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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堂沙三兄创纂谱牒渐次告成复构祠基适与予祖祠相对因赋呈四十二韵并以志五十载昆玉交谊云 清 · 张世承
沙氏古侯裔,勋绩著前纪。
有明定鼎初将军来江涘。
生为吴侯友,歾祔吴侯
绵绵瓞引苗,莫莫葛繁藟。
君其十四世,韡鄂联四美。
里闬幸余同,衡宇近尺咫。
伯也余随肩耐安大兄),君更余齐齿。
弱冠缟纻投,气谊洽兰芷。
境困迫谋生,而我略相似。
槃槃伯叔才,奇计苞师史
羽鸠果得岁,堂构扩旧址。
我亦获馀赢,什一敢君拟。
仰惟都督公,开我氏族始。
支牒久不治,房祀亦就圮。
人生有本源,安敢忘木水。
努力事赞襄,稍稍得条理。
囊与伯过从,倾谭每移晷。
自云先将军,专祠尚有俟。
胥宇倘得所,庶足列筵几。
惜哉玉树枝,遽萎秋风里。
美意隳垂成,君乃奋然起。
创谱学眉山,支派访远迩。
条缕判纤悉,一一付劂剞。
载度东南隅崇基附城趾。
榱桷及瓴甓,次第材具庀。
俎豆荐馨香,千秋永无已。
与我都督祠,峨峨恰对峙。
囊金解玉丹,锱铢不旁委。
峻业肇权舆,建树鲜凭恃。
已逾杖国年,精神迈强仕。
晚节茂松柏,春和融杖履。
自谓老更痴,戏与苏髯比(君自号迈痴
仙侣按齐眉,荣阀车生耳。
绕膝罗英才,我最阿戎喜(令子磬滨)
家乘手编纂,寒暑忘三徙。
恂恂抱虚中,校雠属吾子鹤圃
驽骀逐骅骝,颇恐不自揣。
筹策互交咨,不弃刍荛鄙。
愿言缔知心,永景侨虎轨。
愧我蒲柳衰,羡君得杞梓。
隆隆正未艾,眉孴庞祉。
哦诗述今昔,聊以志仰止。
论差除多执政亲戚奏(二 元祐三年八月 北宋 · 刘安世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三四、《尽言集》卷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七八
右,臣近曾论列朝廷差除多涉嫌疑,颇招物论,及新知长垣县宣德郎王毅尤为阘茸,人皆传笑,欲乞特行追寝,至今未蒙施行。
日近复观除目内,奉议郎程公孙堂差监在京都商税院葛蘩军器监主簿
臣闻二人者与执政皆是姻家,众论益喧,无不愤叹,以谓孤寒之士待次选部,动踰岁月,不得差遣,及有注授,仍守二年远阙。
今公孙辈本系常调,止缘执政姻戚,而京师优便之职,无名轻授,堕紊纪纲,滋长侥倖,甚非所以称陛下为官择人之意。
伏望圣慈罢王毅、程公孙、新命,以伸公议。
〔贴黄〕臣闻程公孙乃吕公著男希纯之妻兄,葛蘩范纯仁之同门婿,而执政徇私牵意,无所顾惮,如此之甚,窃虑陛下体貌大臣,重伤其意,欲乞去此贴黄,付外施行。
安乐院砌阶疏 南宋 · 陈造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六九、《江湖长翁集》卷三九
人间坦涂,本无不可;
脚底实地,兹岂徒然。
欲免傍险冲泥,正须因人成事
毋使葛繁方便,专美有闻;
自今持地圆通,见成无碍。
当四集挥金之手,看一新甃甓之功。
此去大家安行,要是一段奇事。
葛繁韦刺史集后绍兴二十三年二月 宋 · 姚宽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
葛繁校《苏州韦刺史集》十卷。
刺史洛阳人姓韦氏名应物贞元中左司郎中出为苏州刺史
书目姓名略见《唐书·艺文志》,其详不载于正史,不可得而考也。
今观其《逢杨开府》诗云:「少事武皇帝,无赖恃恩私。
身作里中横,家藏亡命儿。
朝持樗蒲局,暮窃东邻姬。
司隶不敢捕,立在白玉墀。
骊山风雪夜,长杨羽猎时。
一字都不识,饮酒肆顽痴。
武皇升仙去,憔悴被人欺。
读书事已晚,把笔学题诗。
两府始收迹,南宫谬见推。
非才果不容,出守抚茕嫠。
忽逢杨开府,论旧涕俱垂。
坐客何由识,唯有故人知」。
又《温泉行》云:「出身天宝今年几,顽钝如锤命如纸。
作官不了却来归,还是杜陵一男子」。
又云:「身骑厩马引天仗,直入华清列御前」。
是尝为三卫而踪迹不羁也。
《燕李录事》诗云:「与君十五侍皇闱」。
又《京师叛乱寄诸弟》云:「弱冠遭世难,二纪犹未平」。
天宝十五载六月明皇安禄山之难,是年应物年二十,至宝应元年建巳月,上皇崩,则武皇升仙去之时,应物年二十七。
又《示从子河南班》诗序云:「永泰中,予任洛阳丞」。
则应物年二十九。
及其来吴,《赠旧识》云:「少年游太学,负气蔑诸生
蹉跎三十载,今日海隅行」。
则少尝游太学,盖武皇升仙后二年太学,遂为丞也。
洛阳丞为京兆府功曹大历十四年,自鄠县制除栎阳,以疾归善福精舍。
建中二年,由前资比部员外郎,出为滁州,改刺江州,改左司郎中
贞元初又历苏州,罢守,寓居永定精舍。
以诗考之,历官次序如此。
广德中,《洛阳作》云:「蹇劣乏高步,缉遗守微官」。
广德二年乃当永泰之元,时为洛阳丞,自京师之后,至德乾元上元宝应数年间,折节读书,遂入仕,而因谓之微官也(《善福精舍》)
按:《韦刺史诗集》附录,四部丛刊本。
李夫人墓志铭元祐四年六月 北宋 · 张耒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六九、《柯山集》卷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大理寺丞王君讳毖之夫人李氏,真定人也,司空、赠尚书令韩国公、谥文正讳昉之曾孙,金部员外郎、赠礼部尚书讳宗谅之孙,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赠太尉讳迈昭之子也。
夫人年十有八,归大理君。
性纯孝敏静,奉事舅姑能先意集事,饮食衣服非经其手不以荐,而舅姑亦曰:「非新妇所为,吾食不甘,服不安也」。
宗党相教以为法。
夫人之舅与其从弟,同时拜天章阁待制,从弟家治黄金带为燕服,夫人顾舅家贫不可得,悉其奁中物易金作带藏之。
待制出守陕州,盛服燕客,夫人出带使大理君献之,而家人初不知。
与其夫处如宾客,骨肉有不至,必面规切之,退则更誉其善,故闻者信而不怨。
大理通判夔州,卒于官,一男始生。
夫人独护其丧还京师,道峡中,舟败,舟人舍舟而逃,夫人正色叱之,命取柩挈儿以免。
然家无长男子,道远,从者慢,夫人辄能言之官府,鞭罚之。
以寡妇行艰危数千里,无败事,而内外始知其才,非独办夫人常职而已也。
既寡居杜门,虽父母家至有时留之宿不可,曰:「吾非间吾亲,顾年少子幼,理可畏也」。
子长,躬教督之,慈而不骄,于以有立。
丞相范公之配英国夫人大理君之妹也。
英国幼时得危疾,久未平,夫人昼夜调护,有恩意。
英国岁时躬省,劳之良厚,以相府恩锡夫人命服。
元祐四年,夫人年七十矣,得疾,不肯御药物,家人固劝之。
夫人曰:「吾无不足者,又获托死于英国,求生何待也?
左右趣为我沐浴更衣」。
遂卒,五月二十四日也。
一男曰约,宣德郎
四女:长嫁隰州录事参军刘损,次嫁奉议郎、权通判火山军葛繁,次蚤卒,次嫁殿中丞钟离景圭,前卒。
是岁六月七日,合葬夫人于开封府开封县大边村之原大理君之墓。
谯郡张某曰:「尝读《太史公书》,见其为滑稽、日者作传,而不著列女
孔子叙《诗》,首《关雎》,著后妃之德。
夫女德,王化之本也,岂小补哉!
顾隐没不称,而贤贱士末术,于劝善未至也。
惟夫人之德之才,其于死生之际,盖知之矣。
此士大夫之所难,而可以无传乎」?
于其葬也,而铭之曰:
有夭其叶,既叶既实。
既艰既佚,而以始卒。
诹良窾吉,殡夫子穴,是谓大毕。
校刻韦应物集后序熙宁十年 北宋 · 葛蘩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二
权知吴县葛蘩等所校雠《苏州韦刺史集》凡十卷,以相校除,定著五百五十九篇,皆以辨析,可缮写。
刺史洛阳人姓韦氏名应物贞元中左司郎中出为苏州刺史,其详不载于正史,不可得而考也。
其为文峻洁幽深,词意简远,指事言情,格力閒暇,下可以凌颜、谢而上可以薄风、骚。
摆去陈言,纤浓合度,而自成一家,想似其为人也。
繇贞元逮今,三百馀年,而刺史之文传于世者,寥寥不知其几也。
熙宁九年,天子命度支郎中昌黎韩公出知苏州事。
公至则芟剔弊蠹,敷施德惠,而盗遁奸革,治若神明,期年而政成。
方是时,天子平交趾,定河隍,而四方有庆,公于閒宴之际,视学校,讲书史,以文会友,赋诗吟咏,而乐道前人之休,于是得晁文元公家藏韦氏《全集》,俾寮属宾佐参校讹谬,而终之于,始命镂板,将以传之于后世。
嘻!
昌黎公之志可谓远矣!
其为政明白爆耀而不敢忘前人之善,其文章清新雅丽而不敢忘前人之法,其行己刚毅明敏而不敢忘前人之行,是宜位与才称,而荣象其德者也。
千里之任,其能称乎!
后之人诵韦刺史之诗而闻寮属宾佐之言,其能忘昌黎公之德乎!
谨第目录如上。
将仕郎、守长洲县管勾河塘沟洫王昌虞,将仕郎、守陈州司法参军充州学教授霍汉英登仕郎、前监杭州盐官县岩门蜀山盐场、权知吴县葛蘩等校。
按:《韦刺史诗集》附录,四部丛刊本。
庆善寺天台教院记元丰元年十月一日 北宋 · 葛蘩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二、《淳祐临安志辑逸》卷四、道光《海昌备志》卷一二、民国《海宁州志稿》卷一九
天台教法,起于北齐慧文禅师,而祖述于印度龙胜尊者。
龙胜造《中论》,而北齐因《中论》悟一心三观之旨,传之于南岳思大禅师南岳天台智者,而智者由《法华三昧》悟内观玄要之旨,开拓义门,融通观法,以五时八教判一代佛法,以五重玄解解释经题,以四悉檀意破邪显正,消释义路,而随机应物,无滞不融。
以五科为方便,以十乘为轨行,而调伏众生,控制烦恼。
故如来世出,大意晓然,如慧日登空而无物不照,分位显然,而修行顿渐,毫发不可差忒。
教成于智者而始于北齐,故世以其大成之所集者,目其教以为天台焉。
天台五传而后至荆溪,由荆溪以降,枝派分流,而传袭者甚众,世次相承。
天竺慈云法师,而大教复兴,所修内观融通圆合,而九祖之意泠然可见,门人高弟入其室者不啻数十人,而显然有闻于当时者,明智大师而已。
明智之高弟有曰宣教大师立言者,抠衣于明智十有馀年,而悉传明智之要义,居盐官庆善寺之教院。
先时,寺之东南隅有旷隙之地,天圣中慈云之门人曰禹昌者,与寺之首座僧居湛相地形,募众缘,创立佛室、僧坊、法堂、门宇二十馀厦,讲唱教义凡三十馀年,而宣教大师实绍其事。
宣教师行与缘合,而精修三昧,为人祈福忏罪,则殊感昭著,闻于里闾;
其放释生命则异类驯服,事载别记,故僧俗檀那靡不归向,而唱道讲解日无虚席。
由是里人信士委施营葺,建立忏室,为方丈及讲堂、厨库、净舍、廊庑、寮宇,更易屏门,不啻三十馀厦,而院以之完葺。
讲诵之声夜以继日,而天台教观之旨化导于幽显,不动本际而周遍尘刹,使盐邑之人闻所未闻而相胥以为善。
天台之教盛行于此邑者,昌公为之唱道,而言公为之张大也。
呜呼!
二公之所以区区于建立者,岂特私于一己而适于当年而已哉,将欲会十方学者,传天台教义,以绍隆于百世之后。
后之人继二公而兴者,其能忘二公创始之意,而得不以天台教义为之依归乎!
元丰元年十月一日镇江军节度推官承奉郎试大理评事丹徒葛蘩记。
净业院结界记元祐元年五月甲子 北宋 · 葛蘩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二、至元《嘉禾志》卷二三、光绪《海盐县志》卷七
深山大泽,草木之所依附,而鱼龙之所泳游,盖天地既付物以生,而动植之所安息在是也。
若夫毒龙猛兽、妖蛟怪蜃杂处其中,则山或童而不得茂,渊或涸而不得深;
美玉明珠含泳于其间,则光明精粹之气充溢辉散,然后山渊之物得完其生,而草木之瑞、龙鱼之灵□□。
是则「水怀珠而川媚,石韫玉而山辉」者矣。
佛法之在世何以异此?
如来大慈,建立三宝,欲使其法久住于世,在人以持戒为人道之始,在处以结界为證道之基。
建大伽蓝,安立比丘,念十方法界,皆土石瓦砾之所成就。
不有妙法禁结其地,则众魔外道得以乘閒而肆毒。
故重解重结,即秽而净,寓其法于四隅,而隐妙相于秘密之中。
夫惟法之所照,非特珠之光明辉散也;
界之所立,非特玉之精粹充溢也;
而魔党破溃,非特猛毒妖怪之奔伏逃窜也。
比丘处其閒,茍能精进明悟,行道不懈,当有神物念念护持,然而不能成就圣果者,抑未之见。
秀州海盐净业院,久为僧坊,而界相不具。
元照律师从众请以秉持法事,仪范既圆,属余为之记,于是书以告诸学者云。
元祐元年五月甲子通直郎、知广德军广德县葛繁记。
真定府龙兴寺大悲阁绍圣四年二月十五日 北宋 · 葛蘩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二、《常山贞石志》卷一二、金石苑、光绪《正定县志》卷一五
真定府城之西三、四里有大悲寺唐自觉禅师所造金铜大悲菩萨像在焉,因以名寺。
五代之乱,契丹犯境烧寺,镕毁其半,□□以香泥补完之。
周显德中,国用空虚,掌计者无远图,收罗天下铜佛铸钱,以资调度,于是菩萨之像又以泥易其半。
宋兴,太祖皇帝开宝二年讨晋不庭,驻跸真定,召群僧而问焉,得像之兴□本末,欲徙置城中,不可,且言像坏之时有文在其中,曰「遇显即毁,遇宋即兴」,于是诏遣中使相地于龙兴寺佛殿之北,将复建阁,铸铜像以慰镇人之意。
□驾还京师,未几,寺之菜园有祥光出其上,凡三年不灭。
望气者占之,得古铜像不可胜数。
时暴雨大作,浮栋梁材千万计,自五台山而下至颊龙河止。
州以事上闻,诏以铜铸像,以木建阁,内遣军器使与州钤辖等领其事,工人冶者与夫力役之辈皆妙选能者,凡所经费,悉从官给。
像成,其身七十三尺,其臂四十有二,威容烜赫,相好圆成。
善者见之而心开,不善者瞻之而生敬,有生之类,迁善□罪于冥冥不可见之间,其为利也,岂小补哉!
谨案内典,大悲菩萨乃观音大士应现之身,正法明如来降迹之体也。
于曩劫来□□□脩入三摩地,成妙功德,获胜圆通。
上合十方诸佛本原妙心,同一慈力;
下合六道众生融通无碍,同一悲仰。
能成三十二应入国土之身,超过六十二亿沙数菩萨之智,显现众多妙容,宣说无边神咒。
通身是眼,不见纤尘,多手护持,拔提诸趣,不动真际,得大自勋业,传之无穷。
以是使蘩因旧文而为之记。
蘩闻圣本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道本无言,不得已而后言。
故起心为物者卒乎无心,为道而言者卒乎无言。
大悲菩萨已成佛道于无量劫前,而我太祖皇帝拨乱反正于五季之后,救民出涂炭之苦,与菩萨度生之誓若合符契。
兴阁建像,作大庄严,皆欲福被□□,使人趋善而归于道,可谓无心之化矣,且得有言乎!
盖宝文公之意,欲尊朝廷而大道之本。
蘩也学浅而文不工,故言多而道不见。
虽然,道岂可见也哉?
将使观是文者知圣人之心存乎道,妙圆超悟而不滞于文句之间,则言虽多,亦志于无言而已矣。
绍圣四年二月望日,朝奉郎管勾真定府路都总管安抚司机宜文字、骁骑尉、赐绯鱼袋葛蘩记。
鹤林居士为狂人所累赴理五羊今得脱然诗送之归 其一 清初 · 释今无
五言律诗 押微韵
故里三年别,风波此日归。
天倾身蚤贱,道在怨应希。
秋叶霜飞冷,滩声夜听微。
独惭空有意,无以送寒衣。
鹤林居士为狂人所累赴理五羊今得脱然诗送之归 其二 清初 · 释今无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多君真有子,患难自能将。
儿戏劳三尺,悲酸尽两行。
旅途堪强饭,归路更烧香。
相看一感激,此意岂能忘。
韦苏州集序 南宋 · 崔敦礼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二、《宫教集》卷六
《韦苏州诗集》十卷并续添七篇,大丞相观文魏公守平江,命教官所校也。
大雅微阙,作诗者并驱争驰,其才思风韵固不可一概,惟自优游平易中来,天理浑融,若无意于诗者,此体最为高绝。
韦苏州以诗鸣唐,其辞清深閒远,自成一家。
至歌行益高古近风雅,非天趣雅澹、禀赋自然者不能作。
至今观其《逢杨开府》诗云:「朝持蒱蒱局,莫窃东邻姬。
一字都不识,饮酒肆顽痴。
武皇升仙去,憔悴被人欺。
读书事已晚,把笔学题诗」。
乃少年豪纵之人耳。
苏州广德中已为洛阳丞,去武皇升仙才岁馀,当时作诗,尤称绝唱,岂初识字把笔学为者!
又《广德中洛阳作》云「生长太平日,不知太平欢」,《野居》云「结发累辞秩」,则其少年在太平时本自恬静。
至作汉武帝诗,力诋神仙畋游之事,又似在天宝间讥讽时政者。
苏州心知天宝之时乱,欲去不能,尝为是秽迹自晦之计与?
不然,亦自序之过也。
苏州在时,其诗未甚贵重,后三十馀年,白乐天始爱之。
东坡先生亦云:「乐天长短三千首,却爱韦郎五字诗」。
坡岂薄苏州者,以乐天之文之华丽,宜于无不爱也。
大凡浮靡之词易说,平淡之音难听,理固然耳。
丞相观文公贵本尚古,嗜好与众绝殊,顾于此耽玩所甚好,不少置,其职斯文者,曷敢不敬以承!
诗之本不一,以葛蘩本正,参以诸本,是正凡三百处而赢,又得《九日》一诗附于卷末。
苏州之名氏与仕与年,则有姚君令威之所书在云。